开源软件的“占有主义”与我所提倡的“拿来主义”不同。拿来主义的精髓在于,第一要敢于拿来,而不是为了单纯的国产而“闭关锁国”,不敢在国产软件的旗号下采用开源软件;更不能借口开源软件来全盘否定国产软件。第二,采用开源软件,只有融入到开源社区,才能真正掌握开源软件的精髓。而融入到开源社区的方法,我曾总结为八个字:自由、参与、奉献、沟通。我已在《开源软件的“自由、参与、奉献、沟通 ”》对此进行过论述。而开源软件的“占有主义”,主要流行在2001年前后,当时一个最极端的案例就是袁萌先生自封为“中国Linux之父”。袁萌先生作为最早在中国鼓吹Linux的先锋之一,确实为Linux在中国的传播和推广起过一定的作用,但就因为自己先写了几篇文章,就把Linux据为自己的儿子,有点过。好在中国开源界没有发疯,最终没有人承认袁萌先生的“中国Linux之父”的封号。要不然,中国出了个Linux爸爸,肯定会让世界笑话。
中国开源界从来不乏有识之士,“占有主义”从理论上没有人喊出来,在实践中也只是在本世纪的最初一两年,中国开源界就达成了共识:采用开源,就需要遵循规则。因此,“Linux爸爸”也就作为这段时间的一个笑话,流传了下来。只是现在袁先生在批“拿来主义”的时候,总是把别人所说的“拿来主义”曲解为自己的“占有主义”来进行批判,只是自己不敢承认,把恶名嫁给他人而已。
任何有开源常识的人都知道,每个人、每个企业均有资格可以采用开源软件,却给采用开源企业按上一个“抄袭”的名头,还给相关的产品按上“造假”。此类说法,如果出自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开源软件的人士,我们可以说“无知者无罪”,但出自一个曾号称“中国Linux爸爸”的人士之口,我就无语了。只能说此君毫无开源常识或者在故意泯灭自己基本的良知。
二十五年前,我本农民;十年以前,孙玉芳先生把我领进了国产开源软件领域,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而已。本人无才,不能克成孙老师的未竟事业,只能说我能力不济,但在立场和原则问题上却不敢有缺。本想既已离开就不再管此间之事,但却被人无端泼污水,并趁机来搞乱国产基础软件的产业环境,不得不再继续自己职责。全盘否定国产开源软件也将会和此前的“中国Linux爸爸”、“开源软件知识产权恐慌论”一样成为国产软件发展过程中的一个笑话或者一个波澜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