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的阿里巴巴,几千亿美金市值,是国内外当之无愧的的互联网行业巨无霸。而将时间拨回至阿里成立的初期,草根团队、市场寒冬、互联网泡沫、资金吃紧等情况也同样困扰着阿里,它熬过来了,却是跪着熬过来的。
【遭遇寒冬】
2000年底2001年初,阿里巴巴陷入自创业以来最困难最危机的境地。
时值寒冬,北风呼啸,天寒水冷。
2000年4月3日开始,美国Nasdaq股票狂跌,到了年底,中国的网站开始纷纷倒闭。至此,持续三年的互联网第一波浪潮突然从峰顶跌入低谷,互联网的冬天来临了。
马云是2000年7月登上《福布斯》杂志的封面的,但是,不到一个月,“网络已死”的大标题也登上了许多媒体的版面。
阿里巴巴“第一届西湖论剑”是2000年9月10日召开的,热闹过后仅10天,马云就宣布阿里巴巴进入6个月紧急状态。“未来半年是非常严峻的半年,随时做好加班准备。”
2001年1月,阿里巴巴的账面上只剩能维持半年多的700万美元,更可怕的是,当时的阿里巴巴并没有找到赚钱的办法。
在阿里巴巴的资金链即将崩断时,所有的风险投资商都不愿再掏一分钱了。
马云说:“ 如果没有投资者的支持,我们不可能走下去。但投资者在没有看到实实在在的市场启动时,他们决不会再投入。我的幸运之处在于,在选择投资者的第一天我就和他们讲好,倒霉的时候我是需要你的,要是倒霉时你比我跑得还快,那可不行。所以,我觉得脑袋要决定口袋,但脑袋要知道自己做什么。”
可事实上中国互联网市场上绝大多数都是口袋决定脑袋。当网站的钱快烧完时,当网站找不到盈利模式时,几乎所有的投资商都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口袋。当“口袋” 溜走时,弹尽粮绝的互联网公司只能悲壮地倒下。
于是,融资上亿元人民币的赢海威倒了,融资5000万美元的美商网倒了……三年前,网站兴起如雨后春笋,三年后,网站倒下如纷纷落叶。
【自断其臂】
为了活着,为了活得长一点,阿里巴巴的当务之急是开源节流。首先是节流,是控制成本。于是撤站裁员,全面收缩就是必然的选择。
然而作出这样的决定不是件容易事。
“冬天的时候,我们当时犯了很大的错误。一有钱,我们跟任何人一样,我们得请高管,我们得请洋人,请世界500强的副总裁。我们请了一大堆人。可最关键的时刻又要做决定请他们离开。我们清掉了很多高管,这是最大的痛苦。就像一个波音747的引擎装在拖拉机上面,结果拖拉机没飞起来,反而四分五裂。我们如果当时不做这样的手术,可能阿里巴巴就没了。”事后马云如是说。
可见,这是个极其痛苦的决定,也是一个生死攸关的决定。如果当时不能当机立断,阿里巴巴就会成为无数倒闭网站中的一个!
于是,在2000年1月召开的阿里巴巴的“ 遵义会议”上,马云和决策层作出了三个“ BTOC”的战略决定: Back TO China(回到中国) , Back TO Coast(回到沿海) , Back TO Center(回到中心) 。所谓回到沿海是指将业务重心放在沿海六省。回到中心是指回到杭州,正是这次会上,第一次确认杭州为阿里巴巴总部。
关明生比马云大十几岁,有16年GE高层的宝贵管理经验。当马云、蔡崇信、吴炯为大裁还是小裁而犹豫不决时,关明生果断地说,要杀就杀到骨头!当马、蔡、吴都下不去手时,关明生坚决地说:这个恶人我来做!
于是2000年1月底,刚刚上任阿里巴巴COO的关明生,挺身而出,一场空前惨烈的大封杀开始了。一场于危境之中拯救阿里巴巴的战役打响了!
请听关明生的亲口讲述:
“我是2000年1月6号到杭州的, 1月8号就上班了。 当时阿里巴巴剩下的钱只够烧半年的了。阿里巴巴的‘遵义会议’决定实施三个‘BTOC’战略。当时的阿里巴巴有五个战场:中国大陆、香港、美国、欧洲和韩国,但这五颗子弹里只有一颗子弹能够致胜,只有一个地方能够活命,那就是大陆,就是杭州。确定了撤站裁员的封杀战略,关键是怎么执行。我刚来没有包袱,人都不认识,是比较好的参与封杀的人选。
“封杀从杭州开始。当时在杭州英文网站有一个三十来岁的比利时员工,工作很好,工资很高,年薪是6位数美元,这个工资对于杭州本土员工来说是个天文数字。当时杭州本土员工的月薪多数是一二千,好的三五千人民币。我去和他谈,说我们已经付不起你的工资了,你如果同意把薪水减一半,把股权升三倍(要是接受麻烦大了) ,可以留下来。这个年轻人想了想, 没有接受,于是我们就把他开了。他走时哭了。三年以后,这个比利时年轻人突然打电话给我,说他在我的母校伦敦商学院读书,现在毕业了,他的毕业论文写的就是阿里巴巴。
“1月29号,大年初一,我和蔡崇信到美国封杀。出发前,太太帮我整理行李,问我要不要带防弹衣?她说加州解雇了一个金融员工,结果那个人拿着机关枪把老板和HR头都打死了。你这样做会不会有危险?
“当时阿里巴巴在美国硅谷有30个工程师,当时的逻辑是要用最好的工程师去和微软、雅虎和eBay竞争,因此30个工程师的年薪没有一个低于6位数的。我和蔡崇信几乎把美国整个办事处的人都解雇了,只剩下三个人:吴炯、 Tonny和一个前台,这个前台也变成Parttime。
“1月30号,大年初二,我和蔡崇信又来到香港。阿里巴巴的香港办事处已经被蔡崇信裁掉了一批,我们到了就和他们一个一个地谈话。他们都是非常好的员工,有名校的MBA,有的在投行工作过, 有大公司的副总裁和高级顾问, 他们抛弃稳定的工作来到阿里巴巴, 都希望.COM公司上市能拿到股票。阿里巴巴在香港做推广成本很高。第二天我和大家见面一起吃团圆饭,一共摆了三桌——中国人过年都是团圆,而我却正相反。大家问我阿里巴巴现在怎么样?我说要有大改变,长痛不如短痛。结果我和蔡崇信商量了一下,基本都解雇了。香港办事处有30人,裁得只剩下8人。有一个员工回上海和家人过春节,我用电话就把他解雇了。蔡崇信也用电话解雇了一个工资很高的欧洲同事。
“然后我和蔡崇信又飞到韩国。阿里巴巴在韩国的网站是个合资公司,钱拿不回来。于是我宣布:钱再烧下去,几个月就光。因此你们有人要裁,有人要减薪,每月只能烧12000美元。我们每月看你们的报表,钱烧光前三个月还没达到收支平衡,我和蔡把你们全部开掉。结果三个月到了,我和蔡飞过去,把剩下的十几个人全部裁掉。这些人都哭了。我们付了三个月的遣散费。
“封杀完国外又回到国内,把昆明办事处关了,把很大的上海办事处调整到不到10人,把办公房间分租了出去。北京办事处也从中国大饭店搬到了泛利大厦。”
请听蔡崇信的讲述:
“那时很艰难。吴炯对我们说,美国的情况不行,很多工程师要走, 等我们去。我和关明生到了美国把他们都解决掉了,只剩下六七人。吴炯说,我也没有用了。我和马云坚决地说,我们很需要你,尤其在最艰难的时候。即便你一件事没做,你还是阿里巴巴的CTO,是好朋友。
“吴炯说,在最艰难的时候,我一定要留下来,将来可以派用场。 2001年春节吃年夜饭,要把香港办事处的人开掉,我心里很沉重。因为我在香港办公,这些人都是天天见,现在要开掉,心里很痛苦。后来我一个人在上海度假,感觉相当不好。再后来我和关明生又到韩国。阿里巴巴本身没做好,韩国网站肯定搞不好,肯定要关掉。那批人一共有8人,很有激情,对阿里巴巴相当热爱,愿意留下来坚持,坚信阿里巴巴一定会成功。但这已不现实,还是关掉了,很多人都哭了。”
请听马云的讲述:
“2000年我们在美国硅谷、伦敦、香港发展很快,我自己觉得管理起来力不从心。硅谷同事觉得技术是最注重的,当时硅谷发展是互联网顶峰,硅谷说的一定是对的。美国跨国公司500强企业的副总裁坐在香港,他们认为应该向资本市场发展,当时我们在中国听着也不知道谁对。
“大家乱的时候我就突然想,公司大了如何管理?当人才多的时候怎么管理?第一届西湖论剑之后我们提出了阿里巴巴处于高度危机状态,我就问我们当时美国公司的副总裁:我们一年不到就成为跨国公司了,员工来自13个国家我们该怎么管理?他说马云你放心,有一天我们会好起来的。我心里不踏实,不能说有一天会好起来我们现在就不动了。
“2000年底我第一次裁员。我们裁员的原因是因为发现我们在策略上有错误。当时我们有个很幼稚的想法,觉得英文网站应该放到美国,美国人英文比中国人好。结果在美国建站后发现犯了大错误:美国硅谷都是技术人才,我们需要的贸易人才要从纽约、旧金山空降到硅谷上班,成本越来越高。这个策略是一个美国MBA提出来的,人很聪明,当时提出来时想想真是有道理,到了一个半月我们才发现这是个错误,怎么可能从全世界空降贸易人才到硅谷上班?然后赶快关闭办事处。
“这是阿里巴巴第一次裁员,也是唯一一次大裁员。我们说如果想留在阿里巴巴工作,回到杭州来,同样的待遇,如果离开,我们分给多少现金、股票,这是公司决策的错误,与他们无关。从美国回来我们制定了统一的目标。”
以上都是大裁员大封杀的参与者,只不过有人是直接有人是间接。听了他们的亲口讲述,当年那场既惨烈又悲壮的大封杀已经历历在目。
事后马云说:“ 虽然人少了, 但我们的成本控制住了。 现在公司的成本处于一个稳定的阶段,几乎每个月都可以做到低于预算15%左右,控制成本其实没有什么秘诀,就是做到花每一分钱都很小心。我们公关部门,公关预算几乎为零,请别人吃饭是自己掏钱。我自己应该是网络公司里最寒酸的CEO了,出差住酒店只住三星级的。我们不是用钱去做事,而是用脑子去做事。”
大封杀的效果立竿见影。每月的成本立刻从100万降到了50万美元,阿里巴巴赢得了宝贵的一年喘息时间!
但收缩和封杀也使阿里巴巴的决策层陷入郁闷之中。尤其是性情中人的马云,所受伤害最大。
关明生说:“对公司动外科手术,只能由没有包袱的人去做。时间很短,一个月就过去了。
有感情的人去做很困难。我让马云不跟这些人接触,完全避开,事后再以朋友的身份,让他们在他肩膀上哭一番,我做恶人。但马云老是耿耿于怀,感情化而不是理性化。这不是对不起人的事,公司要成长这是必然的,没有不散的宴席。”
彭蕾说:“ 马云说作为一个领导者,永远知道向团队说什么,不说什么。在低潮的时候,阿里巴巴不容易,人心散了,队伍不好带,马云心里煎熬,别人不知道。被动时没人能从他脸上看出来。他也会说但只限于少数人。在遭受质疑,收缩美国战线,撤掉外面公司时,裁员使他遭受很大压力。他说我觉得是做了一些错误的决定,但不认为自己是人品不好的人。那时马云很沮丧,他总说是不是真的那么错误那么失败,要去削减人?马云是重感情的人,看着一起工作的人离开他受不了。 他骨子里是喜欢热闹的人, 恨不得大家工作在一起, 工作完了还在一起。”
Porter后来说:“ 我只有一次看见马云对自己没信心。有人离开的时候,心里不舒服,很难过。有一次马云打电话给我:‘ Porter,你觉得我是个不好的人吗? ’ 我说:‘ 为什么说这个? ’(Porter,美国人,2000年加入阿里巴巴,担任负责媒体关系和市场的副总裁)
【跪着过冬】
阿里巴巴的冬天开始于2000年9月。其标志是9月20日马云宣布阿里巴巴进入紧急状态。
2000年12月18日,阿里巴巴召开了全公司大会。在会上马云说:“ 阿里巴巴要做什么?做全球概念的B2B,改变全球700万商人生活方式。现在阿里巴巴的发展遇到了很大问题:一、干劲、士气不如从前。人多是双刃剑,早期的氛围肯定会被冲淡,外面的人进来,一些人小富即安。二、网站没有进步,陷入迷茫。网站的使用是个人还是企业?网站建设陷入停顿。三、竞争对手。有些我们不认为是竞争对手的人已经起来。”
接着马云重提企业文化。他说,现在公司会议非常多,但没有效率,有人把情绪带进会议。
马云提出四条:“一、所有的会议对事不对人。二、不把个人情绪带进会场。三、一定要学会倾听,然后表达。四、离开会议室后不再争论。开会把意见表达充分彻底,决议一定要执行。”
2000年1月,阿里巴巴开始大规模地撤站裁员。阿里巴巴办事处由原来的10个砍成3个, 原来工号(阿里巴巴的工号是按加入公司的时间序列排列的,马云为1号,20号以前的是公司创始人,前100号是公司的老班底) 100以内的老员工裁掉了一半。
惨烈无情的大裁员之后,阿里巴巴的景象有点凄凉。 Porter说:“公司里40个老外,只剩下5个了。杭州只剩下2个外国同事,我感到很寂寞。看见媒体猛烈批评互联网,看到许多互联网网站关门,心里很失望。那种感觉就像二战之后,看见到处断壁残垣,尸横遍野一样。”
吴炯说:“当时的信心没有马云足。当时的形势是钱还能烧几个月,然后散伙。我没走是在尽道义。觉得危难时离开朋友不好。很多公司都把钱分了。阿里巴巴难逃一死,其他人嘴上不说但心里都这么想。只有马云乐观。”
关明生说:“2001年是最艰巨的一年,每月都开董事会。烧钱降低成本对于股东是个好消息,但股东们每次开会都问:什么时候赚钱? ”
大裁员之后,阿里巴巴的氛围有点压抑。 2500万风险投资快花完了,来自投资商的压力越来越大;公司找不到盈利模式,公司收入基本可以忽略不计;来自业界、华尔街和媒体的批评越来越激烈,质疑马云质疑阿里巴巴的声音铺天盖地,而身边的大小网站尸横遍野。
阿里巴巴的多数员工眼前一片迷茫,“红旗还能打多久?” 是横亘在每个人心中的大问号,公司高层的多数人也认为阿里巴巴迟早要关门。甚至连阿里巴巴如何死法的问题都被提出来了。
关明生说:“直到2001年11月开董事会,谈的是每月烧50万,销售收入有,增长缓慢,波动大,没上轨道。商量之后告诉股东,方向是对的,再做几个月不成功要考虑大手术。被杀时怎么死?先写好遗书,是先把腿砍掉,再把胳膊砍掉,还是在头中间打一枪,杀掉?在黑暗的时候还是有信心。死,得有处死的办法。这些人不怕死。在这样的关头,投资者害怕你不敢面对现实!”
在最危机最艰难的时候,马云也有过低沉的时候:“ 2000年我们已经进入冬天了。我们把西部办事处关了,美国办事处很多人我们都请他们离开了,香港办事处很多人也离开了。 2001年,有一次挺低沉的,在长安街上走了15分钟,那天下午回到房间里睡了2小时,然后起来说: 重新来过!”
甚至有一次面对媒体不厌其烦地询问网络发展前景时, 马云大声说: “ 现在别问我网络的事,我也不知道它要往哪去? ”
然而,即便是在互联网最寒冷的冬天,在阿里巴巴最危机的时刻,马云依然对互联网坚信不移,对阿里巴巴的事业坚信不移。可以说他一天都没有动摇过!
正如Porter所说:“互联网热的时候,大部分互联网的CEO自己并不相信自己说过的话。 他们的那些话和那些分析数字都是给风险投资商的,是为了让投资商相信。但马云不一样。他说的话别人可能认为是疯话,但他自己相信。他不想骗人。”
面对互联网突如其来的低潮,马云有自己的判断:“大家看到,互联网产业环境比我们6月份开员工大会时又发生了很多变化,不是变好了,而是变得更恶劣了。新浪王志东、 8848王峻涛辞职事件给这一段时期的中国电子商务带来重大的负面影响,有人甚至说中国互联网、电子商务产业彻底出问题了。我一直认为互联网没有出问题,现在方方面面对网络越来越重视,网的人出了问题,人们对互联网、电子商务的期望值出了问题。
“泡沫在中国有,在美国也有,但新经济绝不是只属于美国人的。这个行业在大家理智之后,会去掉那些多余的泡沫成分,对它的成长我仍然有绝对的信心。
“所有评论网络的人,分析师,投资者,包括媒体都在网外,他们认为网络最好的时候,我不以为然。现在他们都不看好,我却觉得正是发展的好时候。其实,我们手上正捧着一个金饭碗,只有自己知道这碗有多重。”
面对寒流滚滚,面对四面楚歌,马云大喊:“Never never never give up!(永不放弃)”他对阿里巴巴的团队说:“中国网站6个月之内有80%会死掉,就像新经济,有70%的想法要扔掉,只有30%能实现下去。这时你跟竞争者拼谁能活着,谁能专注。不管多苦多累,哪怕是半跪在地下也得跪在那儿。跪着过冬,就是你站不住了也得跪着,不要躺下,不要倒。坚持到底就是胜利。如果所有的网站公司都要死的话,我们希望我们是最后一个死。这是个3000米的长跑,不是100米的短跑,所以我说,需要有兔子一样的速度,有乌龟一样的耐力。我们要学会半跪生存。”
如果没有马云坚定和乐观,没有马云的执著和勇气,阿里巴巴很难熬过冬天。放弃是很容易的,然而,死撑着并不容易,半跪生存并不容易。中国活下来的网络公司都是九死一生。阿里巴巴同样如此。
金建杭说:“马云做黄页时被人当成骗子,如果一开始就觉得这个产业没希望,早打退堂鼓了。阿里巴巴放弃的机会很多,创业时资金人员的压力很大,凑起来的钱只够七八个月的,当时放弃也就放弃了;冬天时,来自投资商的压力更大,再看看互联网大背景,所有的企业都不向互联网投入了,当时要放弃也就放弃了。”
马云说:“网络人最重要的是不能放弃,放弃才是最大的失败。放弃是很容易的,但从挫折中站起来是要花很大力气的。结束,一份声明就可以,但要把公司救起来,从小做大,要花多少代价。英雄在失败中体现,真正的将军在撤退中出现。”
马云算得上网络江湖上的乱世英雄。因为他是失败中涌现出来的英雄,他是撤退中站出来的将军。在互联网最冷的冬天,马云说过一句名言:“今天很残酷,明天更残酷,后天很美好。但绝大多数人都死在明天晚上,只有真正的英雄才能见到后天的太阳。”
马云是见到后天太阳的人!阿里巴巴是熬过冬天绽放于春天的企业之花!